“把菱角端回来,她以前不是不爱吃吗?”深沉冰潭刮起飓风,凤眸中的怒意毫不遮掩,傅千洛抬手捡起锐利的碎瓷,冷白的长指瞬间渗出一道血印,“我要亲口问她,沾了血的菱角,味道如何”
“少爷!”
老仆仓皇把瓷片夺走,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少爷,该到了用药的时候了!”
“用药?”傅千洛冷冷睨他一眼,猛地甩开,大步向外走去,“我为何要吃那苦口的药?”
刚甩开老仆走到院外,蓦然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属下有事要报。”
傅千洛顿住脚步。
良久,转身。
紧绷的脸色勉强恢复如常。
他按着额角,焦躁地说:“什么事?”
袁龙低声回禀:“此前差去的暗卫已尽数被灭口,窦大人又派人来,请大人”
安州被占以后,窦重山心急之下,曾向傅千洛花重金示好。
他暂时有用,可以牵制裴晋安的兵力,好为自己的计划赢取充足的时间。
傅千洛对窦重山的示好不置可否,却打发了得力的暗卫过去,结果对方却无能到一事无成,现在已犹如丧家之犬。
“不必再理,”傅千洛烦躁地甩了甩衣袖,“还有事吗?”
“还有一事。先前属下差人去灵州寻找那处宅子,结果已被人先一步买下。买宅子的是个十三岁的姑娘,叫姜璇,据说那宅子是她生母生前所住。”
十三岁?
傅千洛怔了怔,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