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忽然一滞,裴晋安瞬间僵住。
艰难收回视线的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鼻腔里喷涌而出。
姜青若扶着胸口,还在喘气平复的间隙,看到裴晋安忽然翻身下榻,捂着口鼻大步向浴房冲去。
没多久,浴房响起哗啦的水声。
浴房里的人似乎完全不惧寒冷,一盆接一盆的冷水,从头顶浇下。
方才看到裴晋安下榻的时候捂着鼻子,姜青若猜测着他当时流了鼻血,只是单单流鼻血,需要这样洗冷水澡吗?
她裹着被子坐在榻上,足足等了他小半个时辰,直等得都要睡着了,才看到他一脸表情复杂地从浴房出来。
“你怎么样?”姜青若掀开被子刚要下榻,又被他一下抱回了床上。
“没事,已经好多了。”
姜青若盯着他高挺的鼻尖看,“方才是流鼻血了?”
裴晋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淡淡唔了一声。
“那为何沐浴这么久?”
“流到身上了,”裴晋安不自然地捏了捏手指,“清洗一遍,怕有血腥味。”
鼻血都流到身上了,那得流多少!
姜青若不放心地按了按他的鼻骨,“以前没见你流过鼻血,怎么回事?”
“晚饭吃得羊肉,补过头了,”裴晋安面不改色地躺到榻上,长臂一揽,又把她带回怀里,“睡吧,都这个时辰了。”
姜青若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眯上眼睛,“那我们明天不要做羊肉馅的饺饵和羊肉暖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