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从启元帝冷白的手指上滑落回她胸前,启元帝唤了刘保宁拿一张干锦帕进来。
“坐过去。”启元帝抬了抬下颌。
乐秧乖巧地坐在小榻上,瞥见启元帝绕至她的身后,卸了她头上的簪子,那张锦帕就盖到了头上,乐秧心里一惊,抬手就按住了启元帝放在上边的手。
她忙不迭道:“舅舅,这于理不合。”
启元帝淡然地问她:“于哪个理不合?舅舅给外甥擦头发都不行?”
他说的很对,长辈给加倍擦头发可以视为疼爱关切晚辈的行为,龙床都上过了,只不过是给她擦擦头发而已,虽然乐秧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的手还是默默地放了下来。
总归是启元帝的奇思妙想,她只需要照做就行,启元帝跟她亲近一点,对她来说也没有坏处。
启元帝给她擦拭着头发,乐秧闲着无事逗弄着笼子里的白狐,两人皆是无话。
因为白日骑马射箭的活动,无人搭话的中途,乐秧就有些犯困,半梦半醒之际,她听见启元帝幽幽的声音。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乐秧有些清醒过来,反应过启元帝说的下一次,是指的是在众人跟前没有选择她,乐秧嗯了声,随即摸了摸变得干燥的发丝。
“头发干了,我给挽好。”乐秧说着就去够放在桌面好上的簪子,却又被启元帝提前给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