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启元帝突发奇想想要检查她写的字,再比如启元帝就是突然发疯想要跟动物一样堆砌自己的巢穴,只是恰恰好选中她的习字纸。
但是这些想法转瞬间就被她推翻。因为她最不想承认的那个可能性——启元帝对她的情感扭曲了。
她从来没有察觉过,是因为觉得启元帝就是个纯正的疯子,做出一切出格的举动都可以解释,所以她从来没有下细的想过,也忽略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现在仔细去想,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乐秧怎么也想不通,两人的关系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除了那次启元帝突然掐她,启元帝对她很好,让乐秧产生了一种启元帝只是一个有点疯的舅舅,人非完人,她可以忍,因为在忍耐的过程中,她也会从疯子舅舅那里得到好处。
脑子发胀,乐秧往桶底一滑,热水漫过了头顶,柔和地包裹住了眉眼。
等逐渐感受到熟悉的窒息感,乐秧探出了水面,摸了把面上的水从水桶里出去。
听见她出水的动静,门被扣响了。
“郡主。”
是云起。
“进来吧。”
话音刚落,云起就推门而进,见她的模样,主动地过来给她擦头发,乐秧顺势地倚靠在云起身上,云起轻柔地给她擦着头发,问她:“郡主是很累吗?”
乐秧嗯了一声,等到云起给她擦好头发,乐秧就抱着云起躺在了床上,她埋进云起的胸膛,轻嗅着云起身上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