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惊阙答应了,问:“你准备如何应对?”
“这人心&nj;狠手辣,不达目的&nj;不肯罢休,这样可恶,决不能&nj;让他逍遥法外。明日我就报官……”
“报官不如直接说与&nj;陛下,陛下命人追查余望山的&nj;踪迹已久,得知他现身,必会派出大&nj;批人手保护你我。”
“……也对哦。”
江颂月素来不肯轻易向皇权求助,被这么一点,醒悟过来了。
夜鸦山本&nj;就是&nj;朝廷的&nj;沉疴痼疾,理应由&nj;皇帝出手对付。
两人相拥着边走边商量,到了闺房被侍婢看见这亲近模样,江颂月才想起这样不得体。
可已经一路走过来了。
算了,反正是&nj;自己府上,不管了。
她与&nj;闻人惊阙商定好了,待明日雨水弱些就入宫面圣。
心&nj;里的&nj;重担推到陈瞩身上后,江颂月就轻松了下来,不由&nj;自主开始琢磨缘宝阁。
生意还是&nj;要做的&nj;,已经亏损了一批鲛鱼锦,不能&nj;继续亏损。
那是&nj;云翘等&nj;人千里迢迢从海外运回来的&nj;,是&nj;商队的&nj;心&nj;血,也是&nj;宋寡妇交给&nj;她办的&nj;事。被她拖拉了这么久,最&nj;终还未露面,就落得个一文不值的&nj;下场……
这事就与&nj;贺笳生高升一样令人憋屈。
得想个法子挽回些损失,千两百两也是&nj;银钱,多少能&nj;慰藉下不辞劳苦出海的&nj;商队。
江颂月想这事想得入了神,进屋后就没&nj;往闻人惊阙身上看。
闻人惊阙等&nj;她来为&nj;自己脱下这不合身的&nj;披风,好加强她的&nj;印象,让她记得自己为&nj;她出过丑,以期日后她能&nj;心&nj;软些呢,没&nj;想到江颂月解决了心&nj;头重担,就不理他了。
他等&nj;了会儿,没&nj;等&nj;到江颂月的&nj;侧目,只等&nj;来侍婢对他身上短了一截的&nj;女子披风的&nj;窥探与&nj;不解。
闻人惊阙忍了两息,闭上眼向着披风的&nj;系带伸手。
修长的&nj;手指摆动几下,将系带打&nj;了个死&nj;结。
“月萝,来帮我一下。”
江颂月回神,就见闻人惊阙身上还披着她的&nj;披风,旁边的&nj;侍婢正满面疑惑看着他。
“这披风我解不开。”闻人惊阙眉头紧皱,神情中隐含无奈。
江颂月不愿意夫君被人看笑话,立刻撵走侍女,忙不迭地来到闻人惊阙面前。
她踮起脚扯了扯披风的&nj;系带,满是&nj;歉意道:“大&nj;抵是&nj;我给&nj;你穿上的&nj;时候不小心&nj;系了死&nj;结,没&nj;事儿,我给&nj;你解开。”
闻人惊阙比江颂月高出许多,又是&nj;挺拔地立着,她踮着脚很是&nj;费劲,解了会儿无果,不由&nj;得纳闷,“我有系这么紧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闻人惊阙面不改色道。
江颂月一想也是&nj;,不是&nj;她系的&nj;,难道还能&nj;是&nj;闻人惊阙自己弄的&nj;吗?
她只好承认下来,一心&nj;一意解着,半晌没&nj;有进展,她实在&nj;累得慌,拍拍闻人惊阙的&nj;肩膀,道:“低一些。”
闻人惊阙顺着她的&nj;方向弯腰。
他弯的&nj;太突然,江颂月还仰着脸呢,就觉面颊一热,看见一张骤然放大&nj;的&nj;俊脸。
而她手中的&nj;绳结也因闻人惊阙弯下的&nj;腰而靠近,那尖锐的&nj;喉结,就这样抵在&nj;了她指背上。
江颂月懵了一下,呼吸一错,气息扑到近在&nj;咫尺的&nj;脸上,抚动了他垂落的&nj;碎发。
闻人惊阙似有所感,微微偏头,像是&nj;要避开,挺立的&nj;鼻尖却正好在&nj;江颂月的&nj;鼻尖轻轻擦了一下。
江颂月打&nj;了个哆嗦,四肢开始发软,踮着的&nj;脚不由&nj;自主地往下放,极缓地将纠缠在&nj;一起的&nj;气息慢慢抽离。
可闻人惊阙似乎怕她不便,继续向下追了过来,始终与&nj;她只隔数寸距离。
江颂月为&nj;这样近的&nj;距离心&nj;悸,屏息望着闻人惊阙,大&nj;气不敢出,直到闻人惊阙忽然歪头,双唇凑到她紧紧抿着的&nj;红唇前,轻嗅了一下。
刹那间,心&nj;火烧遍整个心&nj;扉。
江颂月喘息突起,抓着系带的&nj;手无意识地收紧,感受着紧密抵着指背的&nj;喉结,满眼都是&nj;那近在&nj;咫尺的&nj;脸庞。
踮一下脚,就如同最&nj;初,她只要轻轻踮一下脚,就能&nj;亲吻到闻人惊阙了。
他是&nj;江颂月见过的&nj;最&nj;英俊的&nj;男人,浓眉如剑,山水画般蕴着无尽深意的&nj;眼眸里只看得见她一人,还有那高挺的&nj;鼻梁,鼻梁骨那么硬,若是&nj;亲下来,一定得歪着头的&nj;,就像现在&nj;这样……
江颂月目光痴迷地下移,落在&nj;了他饱满的&nj;双唇上。
那双唇看着很软,离得很近,微微开启,像诱人前去采摘的&nj;莲花花瓣,江颂月都能&nj;感受到其中热流与&nj;淡淡的&nj;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