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桌子上的狼毫笔拿了起来,然后在被画叉的地方随手画了几笔,简易的人便跃跃地端坐在上方。
左右瞧了瞧,这才满意地将其放在矮案上,转身朝着里面行去。
烛光摇曳之下隐约有声响,伴随着女子轻柔的声音,这般动作都未曾醒来,足见睡得深沉。
他垂眸目光落在如花娇颜上,顺着往下停在那丰腴柔软的唇上,喉结滚动,然后倾腰将人放在床上。
闻齐妟做完这一切后才兀自朝着软榻走去。
可当他盖上被衾时这才发觉上面已经染了香,如丝丝细线缠绕将人勒得忍不住喘息出声,静谧的室内那声音便格外明显了。
闻齐妟眉头紧皱,抬手将那被衾扔掷在地上翻身闭眼。
但他根本无法入睡,就如方才对着旁人所言,屋中的炭火太浓了,热得人满心躁意。
最后他直挺如板地躺在上面,半晌还是睁开了双眼下了软榻,然后将桌上的凉茶饮尽后,这才降了身上的燥热。
缓解了燥感,他这才将周围的灯都熄灭了入眠。
翌日。
江桃里昨夜睡得安稳故而醒得早,睁眼时房间依旧没有人,而她正躺在床上。
她掀开身上的被衾坐立起来,眨了眨泛着水雾的眼眸。
原来昨夜的不是梦,她被人抱在了床上。
目光微移落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已经无人卧过的痕迹了,显然是早已经离去了。
忽地,江桃里头轻歪动,目光环伺周围寻找着软榻上消失的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