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妃,殿下前几日已经失踪了。”惊斐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着。
‘啪嗒’一声,江桃里好像听见那根紧绷的弦崩断了,当真是被那人吓得失去了理智。
她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泛白。
那日玉竹说过,太子阻拦过齐妟送进来的信,虽两人表面看起来没有龃龉,但谁知暗地如何。
所以太子才刚出事,他就迫不及待侮辱自己来报仇了。
“太子妃,您是要找太子何事吗?”惊斐察觉到江桃里的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江桃里的唇冰凉,好似还在颤抖:“无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方才我在屋中不小心将花瓶打碎了,你让人收拾一下吧。”
惊斐咽下后面的话垂首:“喏。”
房间中的混乱很快清理干净了,江桃里枯坐在窗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话。
她看着窗外的霞光缓缓落幕,眼中似闪烁着某种光。
现在仔细回想着,他那般模样根本就不是刚才知晓的,而是早就在那里提前等着自己。
江桃里又想起了那张身契,他曾经问过她,而上面写着娘亲的来历。
娘亲是金府倒下之前就被逐出来的庶女,连名都被夺了,故而并未受到牵连,却也没有得到善待。
那他或许从知晓娘亲入狱,顺着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也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为什么没有前往太子的面前将她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