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妟将手中的弓弩扔给一旁的人,拿起干净的娟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汗。
“还没有找到人吗?”
已经第五日了,不少人出去找,竟然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寻到。
头顶似又在隐约作痛,闻齐妟沉着眸,扯着嘴角冷笑,一瞬间周身迸裂寒意。
想起江桃里,他猛地扔了手中的娟帕,水珠从盆中晃荡出来。
最好是藏好些,千万不要被他找到了。
“回爷,寻到了。”侍卫悄然地抬眸,看着一身寒意的人。
果然话音一落,那冷如冬日寒冰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压迫得他不得不伏甸下身子。
“似乎是晕在了山脚下,今日被迦南寺下来的僧人撞见了,就带回去了。”
闻齐妟闻言手一顿,片刻勾起殷红的唇,讽笑道:“倒是命大。”
侍卫不敢接此话,垂着首不开言。
一只雄隼突然落在他的肩上。
他头微偏,伸手抚上它身上光滑的羽毛,轻声道:“再随意落在我的肩上……拔了你的羽翼。”
“撤了渡口的人,从今日开始,我头疼得日夜难眠,听说迦南寺最灵,故而慕名去小住几日。”
他漫不经心地说完,阔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禅房室内香雾袅绕,四周墙面挂着面容慈悲的阿难菩萨,角落停放着一缸睡莲。
炽碎的光透过莲花窗折射在上面,隐约透着蕴蕴的法相。
秋寒端着托盘推开了房门,床上的人已经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