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宜含泪吃下去,看着满满一筐枇杷,他大方地分了一半给父亲,美曰其名好东西一起分享。
老镇南王也含泪吃下去。
无他,傅归荑实在没什么种植天赋,上个月下的油桃每一个又涩又苦,这次的枇杷也不负众望的酸出天际。
然而她难得有一个兴趣爱好,大伙都非常给面子吃完了。
这一年,他们还陆陆续续收到傅归荑种的很多水果,父子两高兴到好几次两人不约而同都趁夜去将树上的果子连夜摘干净丢出去。
“到底是土有问题,还是苗有问题。”傅归宜语气慎重,像在探讨什么国家大事一般。他手上小心地用剪刀剪下隐藏在叶片后又硬又绿的果,已经长在外面的不能摘,会被傅归荑看出来。
老镇南王叹了口气,“是我们舌头有问题。”
说完毫不犹豫摘了葡萄苗上的花,坚决不能让它长出来。
南陵皇宫。
裴璟面不改色地吃下从苍云九州送来的橘子。
因为还没有成熟,送过来的时候硬邦邦的。
空气中酸涩的味道让站在裴璟三尺外的赵清都忍不住变了脸。
赵清小心翼翼问需不需要吃点什么蜜饯之类的缓一缓,裴璟表示不需要。
过了一会,宫人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药汁苦黑。
裴璟等温度稍降,一饮而尽。
夜里,沐浴更衣后他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两鬓的雪白又渐渐染成青黑,他悄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