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抱拳:“属下领命。”

永安宫被李承贺改建成了斗兽场,李承霖和江辞没有旧地可居,便将千秋殿里里外外翻新,点燃熏笼熏了好几遭,直到殿内兰香四溢,方才住了进去。

李承霖倚在榻上,江辞坐在塌边,开口喊了句“殿下”,又觉得这称呼不太准确,刚想改口唤为陛下,李承霖便笑道:“无妨,我既没有举办登基大典,便算不得真正的皇帝,再说了,这是私底下,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江辞想了想,还是唤她为“陛下”,又慎重地问道:“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舒太后李承贺母子?”

见她正在思索,江辞又补充道:“他们二人诡计多端,是万万留不得的。”

李承霖垂眸道:“我自然是不会留下他们,不过,有几件事我须得问个清楚,因而暂时留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是有关惠安帝和慈懿皇后的事?”

“没错,这些年来,我一直知道父皇母后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过往一没证据,二没足够的能力。前段时间,你帮我找到了舒太后的表哥钱谌,从他口中,真相水落石出,一时竟开始忐忑起来。如今正好叫上钱谌,与舒太后李承贺母子二人对质。舒太后与母后从小一起长大,我总要让她亲口承认,方能宽慰母后亡灵。”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李承贺被铁链绑在柱子上,模样十分狼狈,但他还是冷冷笑道:“李承霖,这么些年,你瞒得可真好啊,你一定隐藏得很累吧?”

李承霖没有回话,只是坐在了正前方的位置上。

“终归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连司天台监和徐斌也是你的人。”

他喃喃自语,又忽地大声说道:“不对,不是我大意,是天不助我,是天不助我!”

“李承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