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哭了许久,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她瞥了瞥周围,李承霖带来的亲卫都知趣地背对着她们,睿察附近的情况。
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默默低下了头,找了个借口解释道:“刚刚扭伤了脚,太疼了。”
扭伤脚的痛比起铭感之痛,当然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能相比。可她忍了那么久的铭感之痛,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却在看见李承霖后,立马红了眼眶。好像终于有了归处,终于有了诉说委屈的地方,终于可以不用故作坚强。
李承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马上,像是守护一件易碎的珍宝。而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后面。她的手从江辞的腰际拂过,拽起缰绳,又微微低头,缓缓把下巴倚在江辞肩上,轻声道:“阿辞乖,再忍忍,我马上带你回家。”
那样危急的时刻,在看到李承霖的第一眼,江辞就莫名地觉得心安。仿佛只要有她在,哪怕是天大的困难也不足为惧。
她放松了那根紧绷的弦,“嗯”了一声,然后别过头,看着地上的虞思水的尸体,询问道:“陛下,能不能把他的尸首送回夕清山埋葬?也算是全了他一桩夙愿。”
“好,都听你的。”
一行人回到曜州城,李承霖立马让军医来为江辞检查受伤的脚,所幸不是很严重,军医涂抹了些许药膏,开了个方子,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算了了。
军医离开后,江辞想要下床,李承霖立马阻止了她:“你脚伤未愈,还是在床上好好歇息吧。”
“不行。”江辞固执地摇了摇头说,“必须赶快炼制解药,不能让将士们继续受苦了。更何况我好不容易把配方背了下来,再拖一拖的,时间一久,忘记了怎么办?”
李承霖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走过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