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笙呢?”见阮辛并没有提到江若笙,阮盈若有所思,“她又欺负你了?”
阮辛一顿,抬眸看向女人,淡淡的热气熏染,“嗯,她体育课把我叫出去……”
“辛辛,你知道我们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为了让你读圣托马斯,我求了江家多少次,若笙的脾气……的确不太好,但既然现在我们是寄人篱下,这该忍的事情还是得忍。”
“再过两年,等你考上大学,等你到了十八岁,那我们就都不用忍了。”阮盈语重心长的语气,可严肃冷硬的面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同样的态度,还是告诉她要一味地忍让,阮辛很想顶回去,那个寄人篱下的人是她,那个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人是她,那个被欺负的人是她。
不是“我们”。
就算不读圣托马斯,她也能考到京大,但阮盈却更希望离那个圈子近一点,再近一点。
仿佛一伸手就能触之所及。
阮辛没等她再劝,麻木地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等吃完饭你就回江家去,别老往我这边跑。”阮盈絮絮念叨着。
“还有,记得重新买双鞋,那双鞋太久了,你现在在江家,养个你对她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替她们省什么。”
阮辛:“我只是觉得……还是不要太欠她们比较好。”
阮盈瞪眼,“算什么欠,等以后总会还给他们的。”
女人总是这么盲目自信,而这份自信,也许就是前世导致她身亡的理由之一。
可阮辛没办法劝,唯独这件事不行。
阮盈执着了一辈子,至死都不肯放弃,哪怕告诉她前方是死路,她也会飞蛾扑火,一条路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