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垂着眸子想——
夫人想要的东西,她定要替她拿到,以做感激。
王宅请安的时间定在晌午,主要是王老太太年纪大了,嗜睡许多,每日总要躺到午时才有力气起身。
余姝晨早粗略吃了顿早膳便到了老太太的菇林院候着。
王老太太是在温软江南长大的,见惯了雅致繁华的景,初至这苦寒之地并不习惯。
可她不得丈夫喜爱,又无娘家撑腰,便只能忍气吞声,强逼着自己习惯。
待到王家老太爷死了,王老爷瘫痪在床,傅雅仪掌着家后,才在她七十五大寿时替她翻修了整个王宅,完全按照她江南老宅的模样建设。
这原本是替她撑腰的打算。
傅雅仪怜她孤苦伶仃,也从未打算告知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的儿子早就死去,便想着时时照顾一二。一开始王老太太尚且感激,可时日久了,便生出些理所当然来。
她掌控不了丈夫,掌控不了儿子,那时却开始异想天开掌控儿媳。
傅雅仪又怎么会是个能令人随意掌控的人物?当即便买了傅宅,搬了出去。
但那些年她分给王老太太傍身的东西,一分不曾收回,其中还有许多她以王家名义购置的重要田产地产。
而这些东西,王老太太都紧紧握在手里,不由旁人染指半分。
余姝在傅宅见过王宅的账本,许多田地产业都快在王老太太手中握烂了,握废了。
但她有信心可以让这些东西重新发挥最大的价值,创造更多财富。
如今已到了二月,落北原刚依旧寒风瑟瑟,吹拂起余姝身上厚重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