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便干脆颓丧地躺在床上,有些失神地看向线条嶙峋的天花板。
余家的所有财物应该都已经抄归入国库,包括主脉所有人的金银首饰,哪怕是余姝都没有带出来哪怕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若还有留存,那只有可能是在抄家之前便送出的。
余家主系的对象一般不会相送,若是相送那必然是对旁人的承诺,承诺有事可携此物前来求助余氏相帮,钟鸣鼎食的余家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落魄,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无法兑现承诺。
余姝手中把玩着这根簪子,脑子里想的却是方慈如的意图。
是想求得她的帮助还是别的?
她想不到,还有些头痛欲裂。
后来她便干脆不想了。
若是方慈如真有什么大事,那她只需要等着便是,按照方慈如的本事,总能找着机会再单独见她一面。
这个机会来得很快。
这么些时日,余姝心里虽然想着事,可也没耽误事儿,将名单上要寻的人寻了个七七八八。
拓丽时常陪着余姝寻以作躲懒,免得任野婧又吩咐她去听那冗杂繁复的政史,而这些时日里拓丽最常提起的便是方慈如,那是肉眼可见的她对方慈如的敌意越来越低,提起方慈如好的时刻也越来越多,到了后来都直接叫上方姨了。
直到第十日,拓丽趁夜来余姝这儿讨酒喝时,拉着她的手说道:“余姝,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