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黄杨木上头写着祖宗名姓的牌位,她跪在祠堂一天一夜没干别的,也就只把其中一块磨得削尖,站在祠堂门前等着捅人,一时之间,摄于她的威势竟无人敢上前,只能等着这把大火烧完,地上躺着那几个要惩处她跳得最欢的长老们的尸首也无人敢收敛。
大家都觉得她疯了,其实她也没有,本性如此而已。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下,乐呵呵道:“其实你们不让我们私会外男就是觉得我们女人是你们的资源和所有物,不让我们外嫁就是不想让我们流通去外头,要是你们在外头找了个婆娘回来,还不得铺天盖地满村庆贺呢?立些冠冕堂皇的规矩,骨子里不还是在喝女人血?”
“我可懒得管着你们,”她指了指最前头目光恨恨的同辈男子,笑了,“别整得和我杀了你爹似的看我。”
那男子指着地上躺好的一具尸首,颤声道:“本来就是你杀了我爹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明明是你爹自己撞祖宗牌位上了,”鸾鸾狡辩道:“我现在就代表祖宗,他骂我就是骂祖宗,我代表祖宗还不能教训教训他这个龟孙了?”
她说着冲众人摇了摇手里被血浸透的牌位,这一举动又气晕了不少耆老。
如此疯疯癫癫癫行为,反倒没人敢上前,他们都有忌惮,哪怕宗祠被烧了恨不得宰了鸾鸾,那也不能真在这样神圣的地方轻举妄动,他们怕被祖宗责罚。
可是他们怕,鸾鸾不怕,她最后是坦然自若走出村的,没人拦她,都急着救火,能拦她的大娘小姐妹也没一个出来拦她,目送她离去。
鸾鸾于是背井离乡了两年,两年后带着她新收的十二个手下又偷偷潜进了村里。
她很会画饼,手下有人了就不算形单影只了,她先许了自己最厉害的手下村长之位,拉着他和一帮小弟陪自己干,这样哪怕她回了村也没人敢动她,然后又去笼络起了村里的不少大娘和小姐妹,不求向着自己,只要别在她跳出来搞权变的时候指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