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不去后山吗?”
余姝这三年变了许多,说话做事都更成熟稳重,若是往常多日不见了傅雅仪,怕是早就扑过去了。
傅雅仪抿了口茶,今日她穿了身绛色的衣裙,长发高绾,衬得脖颈纤长,瞧向余姝的目光平静中带点浅淡笑意。
“不急。”她说道:“此次前去蜀南所获颇丰。”
余姝好奇道:“什么?”
可傅雅仪却并没有明说,她指了指余姝手上拿着的报纸,“皇帝前年减免了中部地区三年的赋税与徭役,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又要让西北一地免三年吗?”
这正是余姝拿着报纸上来后就想问的,闻言,她摇头,“为何?”
“因为前些时日蜀南一地有了矿工起义。”
蜀南以南向来以矿产著名,本朝的矿产归属于朝廷,由皇帝遣使前去召集矿工下矿。
这是个肥差,皇帝交给了廷前大太监孙淼。
孙淼并不是个能体察民情的人,矿工下地,每日工作八个时辰,工钱扣半,还常常留抵不发。
他手下的大多是银矿和铁矿,表面上是朝廷的,实际上却被他自己掌控在了手里,交上去的钱大多是克扣出来填补他贪墨的银子,那些克扣来源于矿工的工钱,来源于矿地百姓的税收,还来源于矿下遗骸的尸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