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放开她的下巴,从袖口里摸了块玉丢给她,神情颇为懒散,“去吧,这是我给她们的贺礼。”
毕竟老大姐杀猪坊这么些年又傅雅仪一股,给她也赚了不少钱,安插在西域的眼线全也承蒙杀猪坊的掩护,收取了不少消息,此为大功,这么块玉实际上也不够,前年傅雅仪便想多拿点东西算作感谢和激励,可惜月娘几人死活不要,春月非要塞给她们时她们还振振有词故意问是不是不把她们当一家人了。于是也就只能靠每次杀猪坊开张,傅雅仪多送点礼了。
余姝接过这块被傅雅仪随手一丢实际上价值连城的玉,她眉眼弯弯,“夫人一起去吗?去喝碗胡辣汤也好啊。”
傅雅仪思索几瞬,坦然点头,“可以,正巧我也许久没去过康月当铺巡视了。”
她掸了掸衣摆起身,干脆的放弃了去后山看火器的想法,选择和余姝回城。
回城路上依旧是那辆马车,余姝坐在傅雅仪身侧,心思微动,低头玩起傅雅仪的手。
傅雅仪的手上有一层薄茧,尤其是右手拇指食指和掌心,那是时常握火铳的几个部位,傅雅仪被她玩得微微痒,干脆一把反握住了她,淡声说:“别动。”
余姝捏了捏她的食指,小声说:“夫人,今晚你去哪里呀?”
傅雅仪:“回宅呀。”
“那你要不要,”她牵着傅雅仪的手往下,压低声音说:“带我也回去啊。”
傅雅仪的指尖触到一点软,余姝低低哼了一声,转瞬带点茧子的指腹又消失不见,她偏过头,傅雅仪正拿了帕子慢条斯理擦过指尖的那一点晶莹。
不知何时余姝眼底多了几分水意,她故意一般软声说道:“我真的好想夫人。”
傅雅仪在思考,八十日不见,余姝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究竟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