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傅氏一家子是相亲相爱了,就她余羡被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把我送出去给她们使唤啊,”余羡拍了拍桌子,她回头看了眼正笑眯眯看向她的茶摊娘子,将另一只手上粗糙的茶杯丢到了桌面上:“这茶摊娘子也是傅氏的吧?不然你敢在外头和我商量这种事?”
“姑姑坑了我傅氏这么多次,我也没吭声。”傅雅仪等她说完才慢条斯理道:“况且我也并不觉得这算坑了您,毕竟余氏一族的仇您应该也想亲手报,难道不是吗?”
余羡沉默一瞬,这才说道:“现在傅氏二房要的人是你。”
“那这可怪不了我,”傅雅仪勾唇,“不过若是姑姑需要补偿,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消息可以送给您。”
余羡知晓傅雅仪能说出这种话便是不打算再接她的茬,也是告诉她自己补偿的底线在何处了,倒是难得的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往后一靠,说道:“说说看。”
“若我与二房合作,过年之前淮安必乱,海上波涛汹涌,迟了那么一两个月到天津卫,应该足够您做许多事吧?”
余羡闻言眯了眯眼,这五句话瞧着只说了两件事,可实际上透露出的信息却更多更深,也说明了傅雅仪的掌控力比她想象的更强。
淮安在年前乱意味这整个魏国都会彻底失去控制,朝廷对手中土地的掌控彻底崩盘,那时便是各凭本事的时候。
海上波涛汹涌,能迟一两个月到天津卫的只有随时准备去护驾勤王的魏清弭,傅雅仪此举是在向余羡保证能推迟魏清弭在海上两个月的时间,必然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