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逸看着那个代表着灵雾峰身份的玉铃铛,隐约猜出了点易无澜的心思,很有眼色的带着同门走到了不远处。
人走后,沐言汐又问了一遍:“易无澜,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是说要做我的记名弟子吗?”易无澜语气平静,好似这只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凌霄宗所有弟子都要来玄德斋听讲。”
沐言汐若有所思,眼底的神色从惊讶,揶揄,又渐渐带上几分恍然。
其实那日云宗主上灵雾峰,得知易无澜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留在凌霄宗的身份时,她就早有预感,似乎就注定了她的身份会发生些什么转变。
记名弟子,还是那日易无澜来寻她时,她随口胡诌的,没想到成了真。她破了云景和的剑招,这确实是个对外极为合适的解释理由。
况且众所周知易无澜修的是无情道,曾经三千年前的那个道侣都是为了灵修才忍辱负重,万万没道理如今再冒出来一个真心诚意的道侣。
一个似真似假的关系,夹杂着外人所不明白的暧昧。
倒也不错。
沐言汐与易无澜对视着,然后微微往前倾,直到呼吸近距离交缠。
在灵泉中没有继续下去的那一幕再度重现,纠缠的眼神里除了试探,更多了几分揶揄之色。
沐言汐的目光从易无澜的眼,缓缓下移,停在偏薄的唇上,双唇紧抿,配合多年执掌归墟殿的气势,给人压迫感十足。
可她或许是唯一一个,不会被易无澜这种气质压住的人。
她想起仙门大比后她离开凌霄宗,易无澜来寻她时那个极具惩罚与压迫性的吻,触感微凉,动作强硬,清清楚楚的提醒着那时的沐言汐,跟她有亲密关系的人,不仅仅是青衣,而是外人口中杀伐果断的明澜仙尊。
若非她们处在玄德斋外,沐言汐想,也许她还会期待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