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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不会想这些的。

生来尊贵的人,他很难体会到人间疾苦四个字。

这两年他渐次释怀他跟赵盈的有缘无分,头前一年时间里,无人时总是觉得自己日子太苦。

现在想想,他这点苦,又算什么?

所谓爱而不得,不过是人的执念与贪欲。

似徐冽这般,自幼坎坷,到如今也还要承受爱而不得的痛苦,岂不比他更难上千百倍吗?

有的人真就能恶毒至此。

为了一己私利,非要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要不是玉堂琴,徐冽到现在都以为他生母早就离世,也不会去调查当年的真相,更不会知道这些。

薛闲亭咬了咬后槽牙,大步流星往玉堂琴的院子又回去。

徐二和徐四看守在院外,不许任何人接近,更不许玉堂琴见任何人。

这会儿见他去而复返,二人对视一眼,徐二先快步迎了上去:“世子,将军他……”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薛闲亭冷着声吩咐徐二,“你去办件事,到城中随便一家医馆给我找个大夫来,直接带来见我,我有事吩咐。”

徐二也不问是什么事,诶的一声点了头就去照办。

薛闲亭却没有走,反而提步入了院中,没去见玉堂琴,转往东厢房迈去。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徐二带着个两鬓华发已生,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年纪的大夫回来。

“世子,这是城中……”

徐二话没回完,薛闲亭一摆手:“他的来历用不着跟我说,徐二,你在这儿听着,我要吩咐的事,你也是有份的。”

那大夫越发恭谨起来:“世子爷,您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