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面露颓色的温相看向温雪杳,叹了句:“也罢。”
浑浊的目光扫过一旁静默的宁珩,后者似有所觉,担忧的目光从温雪杳身上移开,对上温相。
宁珩默了默,忽而起身,淡道:“若岳父有不便,小婿可去院中暂避。”
下一秒,温雪杳起身将人的袖子拽住,“为何要避?这屋中父亲与兄长乃是我的血亲,但你是我夫君自然也是我的亲人,旁人在得,为何你在不得?”
这话虽有对着温初云故意而说的赌气成分,却也是温雪杳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隐约猜到温相接下来说的话会是家中秘事,不得与外人道,但宁珩乃是她的夫君,是她要与其共度余生之人,便不是外人。
有什么样的事,是连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枕边都要瞒着的?
他父亲倒是瞒了母亲半辈子,可最后还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她自是不愿意走父亲走过的老路。
温雪杳难得强势,一把将宁珩按着坐下,抬眸看向温相:“父亲且说罢。”
旁边的丫环侍从早在方才兄妹三人争吵时,就被温长青下命令赶了出去。
温相之所以想宁珩出去,无非也是为女儿颜面着想,她既然都出声了,他这张老脸左右早就丢尽了,也不怕多一人知晓。
他走了两步,坐在主位上,声音沙哑:“杳杳你不是想知道初云方才为何会说那番话么,为父今日便告诉你。”
“你死去的二哥,不,或许应该说远山才是你们三个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