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懂,世子心中既已有夫人,为何还会大庭广众之下为旁人作画。
宁十一:“世子您当初不是在公主寿宴时,专门为如乐公主做了一副画么?”
宁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阵愣然后,他忽地一笑,“我何时说那日画的乃是如乐公主了?”
难道他在公主寿宴,大庭广众之下,竟偷偷画了旁人?
宁十一:“”
若那人是他们家世子,好像也不是如何稀奇的事。
“上京城都是如此传的。”宁十一道。
“那日如乐公主只是命我现场作画一副,可我又没说画的就是她。”宁珩淡道,心情莫名也有些不快,都是这些该死的流言,才让温雪杳心中恼了他。
但是这个念头甫一从脑海滑过,他猛地又意识到什么。
阿杳她,该不会是误以为他为旁人作画,近来还拿出来反复观之、暗暗回味,这才醋了吧?
青年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
其实这事倒也好解释,只要让温雪杳亲眼看见当初那副画,他画的究竟是何人,一切误会就迎刃而解了。
可他不确定,若她当真知晓了那画中人是谁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应当去赌一把么,赌她如今对自己的心意?
温雪杳心中堵着一口郁结之气,等马车抵达,她下车后经夹带寒意的春风一吹,才略微舒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