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庸人自扰,蠢而不自知。

他脱了衣物,褪下长靴,自己俯身上床,像过去一样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然而却多了许多小心翼翼,隐忍克制,却又在抱上纤细腰身的那一刻,自己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埋首在苏佑的侧边长发处,深深地嗅了一口暗香。

数日以来所有的克制崩溃,全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心间甚至升起诡异的安稳平和。

他额头靠上苏佑的脸颊,蹭了蹭上面的软肉,最后叹了一口气,哽咽了:“我知道错了。”

别这样惩罚他了。

让他挑水劈柴,烧火凿冰,种种粗活,他都可以,只要苏佑鲜活和乐,他什么都愿意。

可是,这样的日子他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从希望到期待,从期待到失望 ,从失望到绝望。

十五日难熬得像十五年。

太医说或许三五天便醒,或许十几年才可以,只能祈求他吉人天相,神明庇佑

赵懿闭了闭眼,思绪加深,神明两个字却在脑海中回想许久,他立刻起身穿衣,唤人起驾去了赵氏祖宗家祠。

赵氏家祠并非皇室宗祠,皇室宗祠谥号封位要昭告天下,而赵氏家祠只是赵氏家族绵延千年自己所有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