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花说,“我希望有用。前两年我们大队就有个婶子,她男人病死了,队里都传她跟村头的一个男的不干不净。后来事情传到她婆婆耳朵里,她婆婆天天在家骂,没过多久她就跳井死了。家里还留下一个小男孩,过的挺艰难的。其实也没人看到过她跟人家怎么样。”
“这就是嘴贱把人给逼死了。”梅青酒又问,“你们大队的那小男孩多大?还有没有叔叔伯伯姑姑?他妈妈的娘家还有没有亲戚?”
“那小孩九岁了,他爸是独苗,没有叔伯姑姑,现在就跟奶奶一起生活。那婶子娘家在婶子死的时候来闹过一场,之后没来过,好像不来往了。”
“我记得你是红旗大队的吧?”梅青酒想想说,“放假的时候,你回去和你们大队长说声,这样家里艰难的小孩就要多照顾照顾,学费书本费的都给免了,生活上派点适合他的活做。”
洪花却摇头说,“别说免学费了,就算一年倒给他钱,他也上不了学,他奶不让他念书。”
“不让他念?为什么?”梅青酒问。
“因为他奶指望他养老呢,他奶怕他念书有出息,到时候去城里工作就不管她了。”
“这么自私?”梅青酒撇撇嘴,“跟你们大队长说,该念书念书,不用管一个老太婆的意见,她要胡搅蛮缠,就从队里找几个人看着她,再饿上几顿她就老实了,别饿太久。”
对付胡搅蛮缠的老婆婆,她还是有经验的。
洪花就笑了,“那行,过两天我就回去说。”
“其他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继续写吧,你们要想到什么好的宣传方向,也可以另外加上。”
将稿件还给两人,梅青酒就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