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忧将这些优点一一告诉卫登后,紧紧握了握他冰凉的手。
在朝阳初升下,小仙童的言语间都带上了一丝蛊惑性:“阿兄,騧马如此,你亦是如此。阿父定然是觉得,你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才会予你这个名字。”
不论是卫騧,还是卫登。
你自是你,也只需做你想做的。
卫登在四弟的一番激情打鸡血中,两眼泪汪汪,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意识到这是在去书肆的路上,面前的小人儿还是自己的幼弟,卫小登使劲儿吸溜着鼻子,将眼泪花使劲抹去。
这回再开口,卫登有了一股底气:“我、我不怕他们。就算不用打的,也能赢。”
卫无忧舒了一口气,心中
莫名很欣慰。
校园暴力这个事情,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但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卫登的心理健康状况。如今见卫登还是那个小可爱,甚至变的更阳光自信一些,卫小四生出一种“自己带的崽长大了”的感觉。
从闾里之间穿行,不过两刻钟,兄弟俩便到了鸿都门学。
蒙学班的学堂内,李禹正捧着一册装订起来的纸张在抱头怪叫。
“啊啊啊!有没有人救救我,我不想算术数题。我要回家,我要找大父去参军。”
卫无忧幸灾乐祸往进走:“不上学?你猜飞将军会不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李禹整张脸趴在案几之上,像个气鼓鼓的河豚,望着卫无忧道:“总比你只会靠着表兄吸血好!”
卫无忧笑了。
霍去病给金子,刘据给金饼,还真是俩扶弟魔。
看见他笑,李禹也不如平日那般有精神头地炸毛,两只胳膊向上伸直,扒拉在书案上,整个人像个小癞皮狗一般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