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回神,气笑了,作势要去拧小无忧的耳朵:“你学朕做什么?”
卫小四连忙双手捂住脑袋:“我可没有学,只是情不自禁感叹一声。”
“叹什么呢,叫朕也听听。”
“您没注意吗?司马迁刚刚走的时候,眼圈上都是黑墨汁,像个食铁兽一般(熊猫)。”
小豆丁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太史令,凑近皇帝陛下,双手做遮掩低声道:“而且,他阿父的嘴巴上也是黑的。”
刘彻那点微妙的帝王惆怅顿时全没了,跟着小家伙陷入吃瓜的热情中。
皇帝陛下可以光明正大回头看臣子,见司马谈默默将脑袋垂得越来越低,便叫人过来说话。
太史令身形一僵,无奈上前,才叫刘彻看清楚了,确实是有两抹像胡须一般的墨印。
结合这父子二人今日互相之间一点互动都没有,刘彻自然全都明白了。
这是吵架闹别扭了,说不准还动手了呢。
臣子的家事,他做皇帝也不好掺和,更何况司马迁还是他派去跟着游历的。
要在西域诸国之间深入,不动声色的将地形记下来并绘制成舆图,其间的危险性刘彻心中有数。
他也是羞于与司马谈提起此事宽慰。
想到这里,猪猪陛下忽然开口道:“此番司马迁西去归来后,当有不少见闻和成长,届时,朕再叫他到各处任职几年,便可圆了你修史书的梦。”
司马谈微怔,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叩谢陛下这份恩赐。
刘彻摆摆手:“那是个好孩子,太史令也不要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