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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听了死了人,还能笑得出来的?

怪渗得慌。

林三七掌心还揣着那张符纸,恨不得将它贴到自己的额头上,不,全身都贴满,避妖魔鬼怪!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手。

林三七震惊地侧目看去,落无悔垂下睫帘,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一张皱巴巴的符纸暴露在空气中。

他缓慢地摊开沾了些汗的符纸,指腹划过黄色符纸的纸角,声音很柔,令人听着很舒服:“你画的符纸?”

“是,怎么了么?”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林三七之所以会拿着符纸,纯属是因为怕萦绕在李府附近的邪祟近身,自保罢了,没别的意思。

而原主本就会画符,这张符纸是她根据原主记忆然后画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可以用的。

两人边走边说话。

院中花香因雨水淡了不少。

落无悔瞥了她一眼,将符纸放回她的掌心:“由普通朱砂画的符纸只能对待一般邪祟,而——”

大雨从伞侧洒了些进来。

林三七脸颊微微湿润了。

他似好心地抬起手,搭到她肩头,手指轻轻地扫了扫上面宛若白糖一般的雨珠,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脖颈。

酥酥麻麻的。

林三七是那种不耐痒的人,碰到敏感处就痒,一痒就想笑。

她缩了缩双肩,躲开他的手,自己随意地拂了拂:“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