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她将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珠,投向了刚被救治醒来的宋清沉身上,眉目古板严肃,一字一句,气场全开;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家血脉。”

刚被银针刺扎醒来的宋清沉面色难看,特别是当她眼神扫过宋文筝时,那里头的杀意几乎压也压不住,青筋鼓跳的吓人。

但因顾及着上首老人,她即使面色再难看,却也不得不强制收敛,转而扯出抹扭曲的笑。

“四奶奶见谅,我也是误会了。”

“当初说要将人杖毙,那也是一时气话,毕竟是自己血脉,岂能如此狠心,说到底,这件事怪也就怪这丫头太倔强,我如此误会,她竟是一句话都不解释,害得我还真以为……”

“我解释过了!”

一道清亮嗓音从旁刺来,却是宋文筝走出了沈玉姝的保护圈,此时正目光炯炯,不卑不亢的朝这边回答;

“我解释了很多遍,可母亲你一句都不听,你只会恶狠狠的告诉我,说你是宋家主人,只要是你认定的,那我错也是错,不错也是错——”

“孽障!”

眼珠死死盯着她,宋清沉眉目阴沉的可怕;

“你竟敢弑母,你刚刚竟敢弑母!”

吼罢这句,她将脸扭回,目光直视着上首老人,语气悲愤;

“四奶奶,您敢信吗!我是这孽畜的生身母亲啊!您瞧瞧我脖子上的洞,您再瞧瞧我胳膊上的血——”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差一点,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交代在这个孽畜的手上啊四奶奶!”

她面上的悲愤真情实感,瞬间便成功的将人的注意力全都带到这个话题上,再无人去注意宋文筝刚刚的解释,反而都站在长辈角度,个个开始对宋文筝面落不悦。

毕竟,身为子女,她竟敢对自己的生身母亲动手,无论是何缘由,这样的行为,那就足够让她被唾沫星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