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常年身居高位,做惯了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刚刚稍微忍耐,也只是记惮对方家世,不好做的太过。

可没想到,对方如此给脸不要脸,不仅学不会柔顺低头,竟还蹬鼻子上脸……

士可忍,孰不可忍!

盯着地面被瓷器碎片割伤手掌的男子,她满脸狰狞;

“贱人!毒夫!”

“你居然还有脸和我争吵这些,你知不知道,我宋家如今的危机都是谁带来的!”

“是宋文筝!就是被你陷害的那个宋文筝!!”

“她如今攀上了大树,反手就开始对我宋家开刀!”

“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贱人!”

“当初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们母女又何曾会走到如今地步!”

“都是你这个毒夫害了我们宋家!我平日顾忌体面没找你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个罪魁祸首竟还找我闹——”

她憋屈了那么久,如今猛一被激,心头所有恶意瞬间喷涌,一股脑将所有大锅都往宋主君头上扣,且还越扣越有理,越扣,越觉得自家这次受难全都是对方的错。

这一刻,她忘了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忘了自己身为母亲,却因尊严受到挑衅,便想不管不顾处死血脉的狠辣。

她只记得,当初那件祸事是面前人挑的头,若不是面前人,她哪有闲心去找小庶女的麻烦,若是不找麻烦,那哪有如今的祸事……

都怪他!都怪他!

“贱人!贱人!”

她眉眼阴鸷,神情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