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管家回来禀告,代国夫人并未收到李义府的拜帖,李义府也未去过代国夫人府上。

武婧儿这才确定李义府一定是有求于自己。

结合这段时日的长安热点,武婧儿怀疑李义府很大可能是为女囚淳于氏而来。

次日,李义府上门,果如其然就是为女囚请武婧儿向武后求情。

李义府微笑中带着虚弱,道:“淳于氏是遭奸人陷害,沦陷囹圄。她是一位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女子。女子在这世道总是艰难的,我见她可怜便纳为妾室。现如今朝中鄙陋之臣却苦苦相逼,要处死这位可怜的女子,还请吴国夫人代为向皇后娘娘陈情,仆没齿难忘。”

武婧儿听了,连忙道:“我儿秦梦年与令郎是好友,令郎又对他帮助很多,李相不必客气。听李相这么说,这淳于氏着实可怜。”

李义府愧疚道:“我因为立后一事得罪了不少朝臣,这些朝臣在朝堂之上奈何不了我,便要置淳于氏这个无辜女子于死地呀!”

武婧儿闻言,恻然为之动容:“李相为了淳于氏遭受了不少非议,没想到李相竟然还是一位性情中人。”

李义府道:“夫人谬赞,某若是没见过她也就罢了,但见她被冤枉而袖手旁观,于心难安。”

武婧儿沉吟半响,道:“李相是国家栋梁,股肱之臣。我们娘们常说,李相对皇上娘娘赤胆忠心,不惧强权。武氏无人,全赖李相为皇上和娘娘分忧解难。”

李义府闻言笑道:“吴国夫人过奖了。”

武婧儿笑道:“李相你过谦了。只是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义府道:“吴国夫人你请讲,仆洗耳恭听。”

武婧儿看着李义府道:“李相从哪里知道这位女囚的?你好好想一想,自从你救了她,是不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