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看着他的右手,起初有些尴尬懊悔,但这份悔意很快散去,他恶声恶气道:“连端菜都端不好,真是个废物,还不快去!”
左无忌唯唯诺诺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厨房,将手里的脏筷子浸进水池里,一边用水清洗着筷子,一边静静等待着。
不久,饭厅内传来一阵骚乱声。
他没贸贸然去打听,继续清洗着碗筷,这本是其他人的活,但见他主动做了,其他人自然乐得清闲,有一个厨子平时就爱凑热闹,特地去了饭厅一趟,回来时,一群人抓住他问:“外头出什么事了?”
“抓到个小偷!”那厨子说,“胆子可真肥,居然趁夜跑到柴大人屋里,偷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左无忌清洗碗筷的手顿了顿。
他背对着众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冷笑。
真以为断了他的手筋,他就是个废人了?刚刚弯腰捡地上的脏筷子时,他把昨夜从柴大人屋里偷来的银票,黏在他靴子内侧。
不错,偷东西的人不是黑衣少年,是他左无忌。
他那天夜里送《艳鬼图》回柴大人屋里时,看见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露出枕头压着的一叠银票来。
对他这地位的人来说,不是很大的数目,但足以让他醒来以后,暴跳如雷。
因为枕头下面的银票少了,意味着有人趁夜摸到他屋里来,今天取走银票,明天有可能取走他的脑袋。
左无忌偷走所有银票,但只留了一张,其余都用火烧了。
剩下那张,被他用特殊手法处理,这本就是探子们才会的手法,把本来就已经很轻薄的银票,用药水泡的再薄一些,如蝉翼般,平日贴在靴子内侧,不将靴子脱下来,谁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