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当面冤枉人,别说周县令,就是陈都头也被她三言两语说出了火气。
陈都头干脆梗着脖子应下,一脸凶狠地道:“是我们拿的又如何?粮食是我们先看到的,那便是我们的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们这么多人,就算真拿了粮食,她又能怎样!
只等县令大人下令,杀了这三人什么事也没有了。
卫琅听见他的话很兴奋,拍手道:“阿姐阿姐,他们承认了。”阿姐说他们承认就可以杀人了。
随时干旱到来,小路两旁能遮挡的草丛弯下了腰,周县令等人选择的这条小道,沿途全是田埂与光秃秃的田地,十分空旷,附近无埋伏地。
但田埂底下挖有浇灌农田的沟渠,足有半人高,就在众人的小道脚底下。
谈话间。
后方与侧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出现。
周县令与那群衙兵的视线一直停在前方的粮车与那三人身上,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小姑娘最终还是上前扶起那名大婶,她双手被捆住,力气又小,花费好大力气才将人扶起来,在弯腰起身的刹那,不经意一瞥,目光对上正在悄声无息形成包围圈的部曲。
严百夫长蹲在附近的田埂底下,冲小姑娘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姑娘有些紧张,紧抿着嘴,没吭声。
最前方的双方人马还在拉扯,后面看守家眷的衙兵也没留意周围情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卫曦音等三人身上。
卫曦音冷笑一声,“我朝律法,盗窃不得财笞五十,免刺,得财者一贯以下杖六十;一百二十贯,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而盗边粮,一升以上者死!”
周县令丝毫不惧,跟着冷笑,“如今在广阿县,本官就是律法。”
区区三人而已,杀了他们照样能得粮食。
远处的卫曦音像是被他的话语声给震住,忽然没了气势,犹豫问道:“你真是广阿县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