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说得极是,在下也是如此作想。”赵永晋非常赞同。
此前赵氏族人就有猜测,恐怕广平郡凶多吉少,所以二堂兄提议派人去广平探查消息时,遭到一片反对声。
对于已知结果,沿途危险重重,坞堡内忧外患,嫡系流落在外,族地人力又不足,实在不应冒险去管郡外之事。
“不过,女郎为何要带兵去广平郡?”赵永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中山离得如此远,广平郡就算全是怪物,一时半会儿也影响不到他们。
他以为卫曦音是中山国之人。
按照正常人思路,底下士兵全是中山军,领头之人自然应是中山国贵人,所以他在震惊过后,理所当然而又自作主张地确定了女郎身份。
想必是哪位将门之后。
一个没问,一个也不主动提。
卫曦音满脸忧心地向他吐露,“赵郎君有所不知,家中长辈忧心翼州百姓,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他老人家想为翼州百姓做点事,还天下一片净土,我等身为晚辈,自然要为长辈解忧,去广平了解情况。”
赵永晋心头一震,如今这世道大多数人都自身难保,难为还有人能为翼州所有百姓着想,他大为佩服,拱手道:“令尊乃大义!”
难怪,难怪中山军的统兵是名女子。
有这样忧国忧民的长辈,底下的小辈定是不差。
不过,这位女郎到底是何身份,率领这么多军队外出,中山王竟然允许,莫非是中山王的哪位亲戚?
“承蒙赵郎君谬赞。”
卫曦音谦虚了声,立即又换上严肃脸说道,“龚刺史安危事关重要,所以我等才想赶去广平一探究竟。”
赵永晋闻言再次拱手,“那在下岂敢耽误女郎,既然误会已解释清楚,女郎放我等自行归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