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世家,对于局势何其敏锐。
这天下已经千疮百孔,各地不管何等势力,兵强如成安王等一众藩王,亦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进京要粮。
为何还要在如此动荡的局势下,站在所有人对面,不死不休。
龚棕以为像曹铭远这样的人物,不屑与他一个小辈多费口舌,根本没抱希望他能回答。
谁知。
曹铭远却道:“想要逼一个人出来,他来了, 所以这世道该结束了。”
又是似是而非的话。
令人摸不着头脑。
身后的教徒已将六人押走,前往城阙。
十方教早已渗透司州各地,弘农县的动静,又岂能瞒得了曹铭远。
他按兵不动,不过是想一网打尽。
一群喽啰想要来一场瓮中捉鳖,又岂知他正有此意。
此时还留在这里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等一个人罢了。
曹铭远不再管这些事,疾步前往龚家族堂。
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制。
族堂,是每个宗族处理庶务之所。
龚家的族堂,比清河卫氏的明镜堂修建得更加肃穆。
只见高挂正中的牌匾上写着——世代同荣,同气连枝。
但结合龚家的情况,却显得颇为讽刺。
屋子里仅有褚钰和那两名黑衣男子在,所有教徒退至门外。
曹铭远急步走进来。
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