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我别像她,因为怯懦,错过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邹明艳垂眸,不让范姜睿臣看见她此刻的神情。

因为一时懦弱造成两人生离死别,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注定持续到她寿命终了。

「她要我转告你——」

「你确定维夏真的能接受这样的关系?」邹明艳打断范姜睿臣的话,显然还不想听见爱人留给自己的遗言。

「我们己经有觉悟,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事人都这么说,她还能怎样?

「既然你选择走这条路,就幸福给我看,证明你们应该在一起。」邹明艳说完,挥手要他别送,径自朝自己的座车走去。

特助正站在车边等她,走到车旁,忍不住转身,看进范姜睿臣挺拔的背影,不禁感慨:「那个在丧礼上抬头挺胸忍着不哭的孩子长大了。」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

「是的,长大了。」特助附和道,「但才刚萌芽,仍需要您照看。」所以,请不要轻易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话,特助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就是逾越。

邹明艳看了十几年来表情始终如一的特助,没有戳破他心思,交代:

「盯紧范家,必要时帮一把,不要让那两个孩子太难。」

「是。」

子女是父母债 她没有孩子却有同样的感触。

终究是放心不下。

如果说范姜睿臣十八岁的生日是范家太子的册封大典,二十岁的生日宴则是「宣告太子监国的仪式。」

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范维夏转头看,是许久不见的范哲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