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抹眼泪,环顾四周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心内更加绝望。寻桃此时靠在他的身上,他既不敢丢下寻桃不管,看着远处的公子实在又心焦难忍,此时慌乱非常,没了章法。
宗施於却突然笑了一声,紧紧抓住了寻桃的胳膊,说:“我女儿……我女儿耳后就是有这么一块胎记!”他的手颤抖个不停,用手背抹了抹她脸上的鲜血,喃喃道:“你爹娘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爹娘是谁?”
寻桃已经神志昏沉,只听他说什么胎记,十分疲惫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位神医老泪纵横,还能听见旁边的庄晓抽泣的声音,却说不出话。
寻桃勉强抬起头,远远看向如同待宰羔羊的那人,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哥哥,哥哥。
庄晓看宗施於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急道:“您先救她啊!”
宗施於像是刚刚缓过神,抖着手继续施针。庄晓答他的话说:“她是被她师父从马匪手里救回来的,不知道爹娘是谁。”
宗施於只是说“好,好。”他看着寻桃的脸,说:“你早点来找我,我就能早点救你了。”
到处都是嘈杂声,庄晓脑子嗡嗡乱响,心里惦记着公子的嘱托,听他这么说吓得要死,说:“她……她会没事吧。”
宗施於的眼睛没有从寻桃脸上移开分毫,也顾不上答话,只是施针时急切了许多。
寻桃已经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借着庄晓的力,想要坐直身子,她刚觉得身体轻松些许,只见寒光闪过,一柄长剑直直插入那人的胸口之中,顿时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