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如果都能如您这般想,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逼死女子的事来。”于亦惜道,“师妹将来总要嫁人,要尽量不再往外传才是啊。”
先生一滞,沉沉落座,片刻后起身道:“我这就去找万岳书院山长。”
贺雪泠照看两个昏迷的学生,等药煎好,挨个给他们喂了药,无心休息,起身替他们收拾东西。
两人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都湿了,她将湿衣服一件件收整起来,晚些去洗,最后留下了两个荷包。
贺雪泠掂着那两个湿透的荷包,正是一鸳一鸯,并在一起是极好的寓意。
“这下倒好,正成落水鸳鸯了。”
贺雪泠无奈地嘀咕了句,替他们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万一有银票,趁早晒干还能用。
两个荷包的东西倒在桌上,先是玉质牙牌,浸了水倒不妨事,紧接着又掉出来两块玉佩。
这两块玉佩一黑一白,模样相同,都是奇形怪状,不似寻常玉佩的打磨。
贺雪泠浸□□画之道多年,又富裕阔绰,对玉石之类自然有些研究,一见之下就断定这绝非凡品。
“奇怪,小徒弟不过是秀才家出身,萧景昭更是寒门子弟……”她心里想着,不禁拿起那两块玉仔细端详。
葱段般的手指一点点挪着玉佩,一个图案渐渐在她面前形成,贺雪泠紧紧盯着这两枚玉佩,手指最后拨动一下,当真是个阴阳八卦图,严丝合缝。
贺雪泠颤着手,拿起合二为一的玉佩,呼吸急促,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