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迎上从道观赶来的阒国援兵,两方再次交战。
沈辜不和阒搠打,她甚至不和那擎打,一掉头,三刀两剑就结果了一个又一个猖狂的阒兵。
杀了几个,她就好像是彻底杀疯了,快活地奔进战事里,至最后,手里的长枪都浸满了鲜血,滑腻到几次从手心脱掉。
被沈辜抛在脑后的阒搠,定定地望着她冲杀时疯狂又冷静的面庞——低头诡魅地笑了。
“走。”
他从一众杀红眼的人们中间走过,闲庭漫步,步履轻松。
那擎紧张地跟上他,“上将,那个沈”
狠厉地看向那道少年身影,他提起刀柄。
“你杀不了她,”阒搠淡声,心里补充,正如她现在杀不了我。
所以两人都聪明地放弃了直接交锋。
他用两千条士卒的命,最终换得见到她一面。
这很好。
这值得。
沈辜太累了,她抱着血淋淋的长枪,哗地在尸体里躺下。
她剧烈地喘气,脱力却欢喜地看向周围也累得跌地的程戈等人。
“如如何,”她努力平缓着气息,可终究还是大笑,气息更不稳了,话声断断续续:“可还怕?这仗呼,究竟谁是石头?”
程戈无力地摆手,“将将军,您真是这个”
他抱拳,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