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这群人没有,所以要把命给他们。
她自己禹禹独行向另一条小道。
到阒搠营帐时,阒搠问:“你不是个为几条命就妥协的人。”
沈辜淡淡回:“士之流血,将之过责。我不像你。”
阒搠让人把她捉进牢里。
“小将军被阒兵抓走了。”
“为什么?她那样厉害!”
“她为了救刘校尉。”
“可刘校尉死了啊。”
“没死,在城里还活着呢,我们不也在这好好活着呢吗?”
“小将军也认识刘校尉嘛?”
“不认得,但她听说刘校尉是第一个守城的人后,就说,‘那是咱弟兄啊’。”
“哈哈,小将军也把我们当弟兄的喏?”
干巴巴的笑,接着就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沈辜自投罗网的那晚,阵地里照常留下二十几人看守。
老弱病残一列的白胡老道、梁诤、梁葫芦和来时一样,带着木然和沉默坐在他们固守不变的弱者之地。
他们听着这些兵胡侃报丧,逐渐听到卑劣的人群传出散伙回家的声音。
这声音甚嚣尘上,演变至后,四肢健全的人已经开始疯狂地欢呼起来:“这破仗我们是打完咯,将军完了,我们也完啦!”
“完啦完啦,不如回家去侍奉老娘啦!”
“哈哈哈哈,屁的小将军嘛,搁我家里还没我那二弟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