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沈辜厌倦地揉着脸,回头见所有人都不知所以地望着她,脸上犹存大仇得报的畅意。
“又不是把阒兵灭完了,得意什么。”
虽说如此,她朝他们招手:“来,我带你们打次肥老鼠。”
半刻钟之后,追击而来的阒兵们长矛大刀在手,各个像索命的厉鬼般冲进沈辜所设的圈套中。
“王苌,左三。你,右四。剩下的包抄围堵,留一个活口问话!”
有沈辜这神将在,根本不用十几小兵,她一人一枪就能消灭七八个敌兵。
末了留下唯一的活口,沈辜摘掉他头上的盔甲,手持刀刃贴着阒兵的脸滑动,语气阴森:“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又捉到个我大庚百姓?”
“是是,是你们大庚皇帝派来的人,听听说是什么使臣,上将让我们把他送进地牢。”
使臣?
两军尚未大战,且战役已定,何须使臣?
大庚皇帝——延丰皇帝才他娘十几岁,懂个屁的兵法战略,用脚想都知道是李持慎派来的。
李持慎啊李持慎,你非得把手伸到北疆作甚!?大庚亡了他便欢喜了罢。
沈辜惊怒难消,她一脚踹倒苦苦求饶的阒兵,皂靴恶狠狠地碾压着敌兵的脸,居高临下乜斜着他:“那个生得高大后被割了舌头的庚人呢?”
阒兵们自诩都是战场上的虎豹豺狼,可真当这位妖魔化的庚将用脚把自己碾进泥里时,他们才惊恐地发觉没人能在沈辜眼底下还升起反抗的勇气——她那双看过尸山血海的眼神淡淡看来,原来什么凶兽都只是蝼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