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三小时前。
卓燦收拾收拾东西,又到了一天最快乐的下班时间。
今晚他得先帮卢颂跑个腿,再去齐瑞家接眠礼,然后才能回家。
晚餐究竟要在哪个时段里见缝插针比较好呢?
被卢颂车接车送一段时间,有些不习惯挤地铁了。
卓燦在换乘的地方恍惚了一会儿,看着纵横交错的线路图,莫名头昏脑涨。
今天地铁意外得宽松,下班高峰期居然有几节车厢空空荡荡。
总不能都已经卷到007了吧,离谱。
卓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还是头晕晕的。
有理由怀疑是上班太累,周末需要卢老板补偿一下。
卓燦这么想着,余光瞥见对面车门旁站着一个男人。
到处都是空座,为什么要站着呢?
带着这样的问题,卓燦抬起头看他。
这一看,清醒了。
卓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乌黑柔顺的长发垂到腰间,穿着雪白的长袍,如同古装戏里的大侠。
他抱着一柄剑(这种东西是怎么通过地铁安检的?),在晃悠的地铁车厢中站得很稳,挺拔如轻松。
长身玉立,俊美无匹。
然而卓燦并非被美色所蛊,哪怕现在有男朋友,他自认还是直男,不会被卢颂以外的帅哥吸引。
他怔怔地望着那人眉心的朱砂痣。
以及,比那点朱砂还要鲜红、几乎可以用血红来形容的眼眸。
卓燦见过不同颜色的眼睛。
比如大多数人的棕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