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非昔比,也隐约看得出曾经的风光。
或许在数百年前,这里真的曾经有人欢唱、舞动过,与心爱的人携手共一曲,为名流加冕,出手阔绰的有钱人为谁圆梦。
如今却只剩下孤寂与落魄。
舞台正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的王座,做工和其他饰品完全没有可比之处,如同珍宝中混入了廉价的赝品。
然而这并不影响坐在里面的人。
他横跷着腿,右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头闭上眼沉思,纵横交错的刺青一直延伸到下颌的狰狞伤疤。
一如既往的draa queen。
四周门窗紧闭,透不出丁点光线,是全然的黑。
他蓦地睁开双眼,浅褐色的瞳孔微微亮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金光如同聚光灯般突兀洒下,慈爱地布满所有角落,叫任何罪恶无处遁形。
「神入此地。」
倾泻而下的光线妥帖地镀在来人的每一丝发梢,精美犹如传世画卷。
王座中的人漫不经心欣赏着。
灼热的目光仿佛有形,从祂瓷白的肌肤一寸寸滑落,到素色的长袍,和其下隐约露出的脚腕。
最后重新定格在祂莹蓝的双瞳。
这双淡漠得一如既往的眸子,曾经倒映过谁的影子?曾经何时起过风?曾经为谁翻涌过云雨?
撒迦利亚勾起嘴角。
“陛下大驾光临,鄙人实在有失远迎。”
神望着他,并不在意语气中的讥讽:“如你所愿,我来了。”
撒迦利亚慢吞吞道:“如、‘我’、所、愿?”
一向情绪鲜少有波动的姜宵叹了口气:“然后呢,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