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眼眸中却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南渡和连笙云举杯站在一起,连笙云似乎说了什么,南渡勾起唇笑起来。

他笑容在谢闻澜眼中格外的漂亮明媚,好像是冬日里浇化雪人的一抹暖阳,让人觉得庆幸又悲伤。

南渡看着谢闻澜扔掉酒瓶,拿凉水甩了两遍脸,随后,比着南渡的笑容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他笑起来永远元气,好像怎么都不会疲惫的快乐小狗,饱满灿烂的向日葵。

“聊完了吗南哥?”南渡看着谢闻澜插入他和连笙云之间,“司机到了,我送你回家?”

这是很寻常的一幕,可南渡捂紧了心脏,像是跟着感受到了向日葵根茎之下泡着的酸涩酒液,恐惧与悲伤一样。

谢闻澜在害怕什么?

他怕南渡永远只拿他当一个替身。

但是他依然在笑,醉酒时才会流露出的委屈难过好像不会沾染他一样,清醒着的谢闻澜永远站着南渡身后:“南哥,送你回家。”

12146181……31284835……

这是谢闻澜一遍一遍背过的,他们家里的坐标。

南渡抬手输入数字,安全门应声而开。

地下一层全是一排一排的实验仪器和训练场,跃动的屏幕上全是一排一排的少年的脸,普遍年龄不超过十六岁。

在他们资料记录的下面,是每一次注射药剂的时间和报告结果。

那些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