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渡还是配合地低下头,低声询问:“怎么了?”
“可能是腱鞘炎了吧,谢闻澜那家伙净瞎敲,十个里面错八个,核对的事还不是得找我,”之前相争太久了,以至于连笙云一时忘记了敌友,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应该是来做什么的,迅速进入教学模式,说话茶里茶气的,“可疼了,南哥你给我揉揉。”
谢闻澜瞪圆了眼睛。
“是这里吗?”南渡的手还没碰到连笙云,他拖着
病躯一扭一拐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一掌把连笙云推到一边,用口型冲他吐出一个字:“滚。”
连笙云倒没生气,反而露出两颗虎牙,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等到他把门一关,谢闻澜这才重新跌回病床上,捂着背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跑得太急,似乎把伤口给撕裂了。
不过连笙云提醒了他,谢闻澜急切地想做些什么,于是抓住南渡的手:“南哥……”
“伤口疼了?”南渡皱起眉,“我去叫医生。”
“不要。”谢闻澜抓住他的手腕,细细地抚摸他消瘦的腕骨,这两天他吃病号餐南渡就陪着他吃,但南渡吃得很少,谢闻澜疑心是不对他的口味,想尽办法让他多吃点,可惜都失败了。
“南哥,”谢闻澜的手臂强硬地箍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我想你了。”
南渡一顿:“伤口不疼了?”
“疼,”他的侧脸蹭在南渡的脖颈,“南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但是你好几天没碰我了,”谢闻澜的声音很委屈,像是幽居深宫的妃子控诉不留宿的皇帝,“我想让你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