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狡辩!什么送行的酒能送出个孩子来!”
唐骄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似是气急了,却仍是倔强道。
“是馨儿去四时园买的最贵的酒,四老板说只要喝了这个酒,是个男人都能大展雄风,以一敌百,馨儿以为这是能助我征战的酒又哭又闹逼我喝了然后然后就”
“然后你就大展雄风了”
“是”
唐骄害臊的低着头,眼圈儿还委屈巴巴的泛着红,脸上的巴掌印渐渐红肿起来。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顺手扶了一把身旁的兵器架子。
是了,这事儿
除了华馨没人能干的出来。
我伸手拍了拍唐骄的肩,长叹了一声。
“师兄错了,不该打你,赶明儿再梦见师父,师兄替你分辨分辨”
唐骄又抹了一把眼睛,小媳妇儿似得点了点头。
见我抬脚要走,还十分礼数周全的问了一句。
“师兄不留下用早饭么?”
“不吃了”
“为何?”
“没脸”
一场疯病,从仲夏夜发到深冬里,种种要死要活,似乎都终结在了这一巴掌里。
于我而言是如此,可于彩玉而言,这个差事就当的愈发心惊胆战起来。
一日我在房中静坐,手上拿了两块好木头,预备凿个精细的匣子出来,也好叫腰间的小葫芦有个地方就寝。
彩玉战战兢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盘上一盅鸡汤,一碟油青菜,一碟酥皮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