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林讪笑:“王爷人品贵重,绝非背后中伤之人”
我打了个哈欠,听着他一连串奉承的话,忽然觉得陛下的日子,过的也的确是没什么意思。
整日所见都是顺存之人,整日所听都是溢美之词。
想听一句真话,竟成了最难的事。
也是无趣。
菜过凉热,汤过一盅,楚长林借着小炉子,又煮了一壶消食的红果儿茶。
那红果又大又圆,一剖两半儿,果肉极肥,这东西广元是不产的,盛产红果儿的,是京中才对。
幼年母妃常煮这个果子茶给我,防着我积食。
我见茶挑眉:“你出一趟宫,带这么全的家伙事儿?”
楚长林笑,手下麻利的将茶斟入盏中。
“这茶是有人托付的,说是怕王爷路上积食受风,是以才在奴才临行之际,托奴才带上这刚熟透的新鲜果子”
红果酸气重,我闻着味儿就咽了咽口水,心中莫名也跟着起酸,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陛下?”
楚长林抬了眼,似笑非笑。
“陛下日理万机,少在这些事上记挂,这些红果,是楚楚托奴才带的”
我笑,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都到了如今这个境地,竟还有异想天开的念头,想着旧年的事,忆着旧年的情。
着实是蠢透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