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来一张抽纸，叠得厚厚的，然后轻轻的把商黎唇边和下巴上的水痕给他擦干。

片刻后，李谦凌站在车门外给周豆豆打了个电话，“你知不知道商黎现在住哪里？”

熬夜正在玩游戏的周豆豆呆滞的接着电话：“我，我不知道啊？”

李谦凌：“说实话。”

周豆豆随口撒谎：“真不知道。”

李谦凌认真的交代：“他喝醉了，我要把他送回家，你要是真不知道，我就带着他回我家了。”

“唉唉唉，别别，我知道。”周豆豆说完这句话，有点懊恼的想要咬舌头。

撒谎当面被揭穿，太尴尬了简直。

周豆豆说完商黎的地址，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声音忐忑的问：“李先生，您现在和我老板又在一起了吗？”

李谦凌听到地址松了口气。

对于小助理的疑问，他叹了口气：“没呢，今天送他是碰巧路过。”

“你保密，也别说是我。”

李谦凌总感觉现在的商黎特别排斥自己靠近他。

要是他没喝醉，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上自己的副驾。

挂了电话，李谦凌回到驾驶座看着商黎，目光轻轻的落在他的眼睫上。

商黎睡着的时候，毫无防备，但李谦凌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只会是疏离和冷漠。

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李容朝问他有没有后悔，李谦凌回答说没有。

但此刻，看着安静坐在自己身旁沉睡的商黎，李谦凌心底的难受一点一滴的汇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