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遥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想起先前听郁年的说的话,他惊讶地捂住嘴:“不会吧?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
“谁知道呢?说是兄长,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郁年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坐上了轮椅,“咱们磨蹭这么久,周老要说咱们了。”
田遥这才站直身体,理了理自己身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散乱了的衣服,才推着郁年去了医馆里。
这会儿医馆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周老根本就看不过来,郁年捏了捏田遥的手指,随后也过去帮忙去了。
田遥看了一会儿,就跟郁年说要去镇上买些东西,下午他们再一起回槐岭村。
先前卖果子的得到铜板他都没来得及细细数,一大包在后面去医馆的时候都带到了郁年那里,这会儿正好去数一数。
他回到房间里,先是叠好了被子,就看见郁年的枕头旁边放着一摞书,他只是简单地认识几个字,也不知道这些书写了些什么,旁边的纸上的字迹田遥认识,是郁年写的,田遥想这可能是周老给郁年的医书吧。
田遥一向认为书本都是金贵的,所以很是小心地拿起再放下。
他们家所有的身家都在郁年身边这个小包袱里,上次卖果子的铜板他堆了一堆都在郁年这里,这会儿倒是没看到铜板,只有两个五两的银锭子和好几串铜板,应该是郁年在空闲的时候拿去换了的。
没想到零卖一筐果子,就能赚到这么多,可惜现在已经过了播种的季节了,他留的种也只能等到明年才能继续种了。
上次他跟郁年说这事,郁年说倒未必是坏事,毕竟物以稀为贵,如果时时都有,大家反而不稀奇了,田遥这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