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当年他就没看到杀他的人是谁。
但他清楚地记的,箓河的水很冷,很急,汹涌地打在身上,像是一把把寒冷的钢刀在割。
而彼时的他,遍体鳞伤,痛不欲生,再无任何力气挣扎,只能任由血肉被撕扯开,被吞噬。
很冷。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恍惚又回到了元景七年的那场大雪之中,他怀里抱着妹妹,被冰雪覆盖。
没有一丝温暖。
……
“郡主,城公子突发高烧,我等也束手无策!”
“怎么会这样?诸位可是帝都名医,定要想想法子,不然等哥醒来,我要怎么跟他交代?”
“郡主,那城公子之前可有过类似发病?”
“有,之前有过一次,是大……是郭哥哥医治的。”
“想起来了!他专门给兄长留过一封信,按照他一贯的习惯,或许会有提及,我去拿!”
……
眼前的景象斑驳模糊,让人极不踏实,曲斯远甚至都看不清实物。
而冰冷的河水却不知何时褪去,周围陷入死寂。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