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脸就拉了下来,转向一旁的赵思文道:“逆子!还不赶紧给世子认错。”

“不用。”顾期年终于冷淡道,“世子脾气一向如此,赵大人不必见怪。”

他的眸光微动,目光落在楚颐苍白的脸上,道:“晚膳备好了,世子还是先进去吧。”

赵总督屏气凝神,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看了好半天,才恭敬道:“那……那世子……”

“怎么,心疼了?”听他满是维护,楚颐冷笑一声打断,“我一句重话都还未对他说,你就受不了了,这么喜欢他?”

他脸色阴沉,自顾自看着顾期年,尤其见手中还拿着弓,而羽箭却在那个赵思文手里,心里就不舒服。

顾期年脸色变了变,目光森然看着他,浑身戾气几乎掩饰不住,冷笑一声问:“世子果然慧眼如炬,我喜欢他?”

他将手中的弓随手丢在地上,率先进了屋内。

屋外众人鸦雀无声,二皇子皱眉上前扶住他,低声道:“阿颐,怎么回事?你身体虚弱成这副样子,何必此时与他争执,外面太冷,还是先进去吧。”

楚颐忍不住垂头咳了起来,鲜红的血漫上唇角,胸腔肺腑皆是剧烈的闷痛,随手用帕子擦掉,转身进了花厅。

屋内燃了火盆,一进门热气便包裹了全身,几人随之进了屋后,分别在桌前坐定,侍女很快奉上茶水。

赵总督偷眼打量着楚颐的神色,依旧有些心神不宁,联系到京中那边的传闻,和方才屋外的争执,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有些不舍得看了眼坐在顾期年身旁的独子。

他语气干涩道:“思文,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世子倒酒,世子难得来一趟,能与他坐在一起是你的福气。”

赵思文下意识抬头看了楚颐一眼,低声应了声,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酒壶。

“不准去!”不等他起身,顾期年皱眉将酒杯重重一放道。